第(3/3)页 花素律嗤笑般哼了一声:“好。尔等便讲,是为何事。不过朕要提醒几位卿家,你们现在犯的不是杀头之罪,是株连抄斩。” 那六名大臣听了脸色微变,花素律蔑视地睥他们一眼,偏头对身后的国安挥下手:“将外面的大臣都召进来,让他们一道听。” “是。” 国安躬身应下,回头安排小太监,将公子们和不涉政事的皇亲女眷都请退出去,自己则出去将外面诸位大臣召进来。 除去在朝任职的皇亲,能到太庙参拜先帝的官员并不多,他们要么常年侍奉先帝的老臣,要么是要员,不过十七八位。 镇关侯身为先帝伴读,又受先帝照顾任了二品侯,必然在场。 而丞相、镇国大将军、摄政王、东厂厂督,自然也少不了。 他们立在众位大臣前方,看着事情发展…… 国安瞄眼人到齐了,走到那领头起事的官员面前,言辞还算尊敬地轻声道:“老大人,诸位大人已经到了,您有什么要奏的,请说吧。” 那人嘴角使劲压着,显出两道深深的法令纹,眼神极其不屑地瞥了国安一眼。 仿佛是在说“你一个阉人,也配在此?也配与我说话?” 国安也没半点羞恼,他不卑不亢地点下头,算是礼节周全地退回到花素律身边。 他走远,那大臣立即举起手中的奏本:“近日有关裁军一事朝中争执不休,皇上迟迟未定,使得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大俞列为先皇在上!臣等要奏,军队乃立国之本,安稳之根基,大俞不可裁军!请皇上为大俞安危所思,在列为先皇面前,准行此案!” 有人要在太庙奏本之事,其余人或多或少早已听过风,因此不怎样意外。 这些大臣们互相看了几眼,心中觉得真是难得,皇上竟然没发火。 这可是个成就名声的好时机,有几个也趁势跪下,对花素律道:“皇上,裁军一事确实该定结论。迟迟不定,恐军心生乱啊……” 花素律装得格外沉重,她抬起眼皮瞄了眼几个掌握军权的大臣,瞧他们立在哪儿跟雕塑似的,心里就忍不住想啐他们几口。 “原来是为这件事……”花素律长长叹息一声,似是无可奈何道:“你们只道不可裁军,可知每年军费几何?百姓负担有多重?” 大臣理直气壮:“皇上,多年来大俞军费一向如此。百姓负担虽重,但为国家安危,乃必行之法。否则百姓一时快乐,来日山河破败,他们也是亡国游魂。” 花素律每天听他们说话,都觉得槽点颇多,好比现在……这简直是在说,虽然我们不给牛吃草还让它挤奶到死,但也比它被人刀死了好啊!~ 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