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晏长风跟裴修一样,回来后连家门都没来得及进,就被外祖母的人接去了侯府。 她离家时,只让徐嬷嬷跟外祖母知会了一声,说自己去太原府是为了做生意,也属于先斩后奏。凡先斩后奏,要么是事急从权,要么是怕被挨骂先干了再说,横竖是有所隐瞒,外祖母必定没少嘀咕她。 果不其然,老太太见了她脸色不善,劈头盖脸就问:“太原府的矿山是怎么回事?” 这是认定她去太原府不单是为了什么做生意。 回来的路上,晏长风跟裴二对过“口供”,对什么人交代什么事,大概都合计了一下,因此不假思索便道:“外祖母,您原先可知道那矿山是太子用来私造武器火药的?” 大长公主脸色倏地一惊,“什么!” 吴村矿山私造兵器一事被圣上压下了,是以北都中人,包括消息来源众多的大长公主皆只知那地方搜出了要紧的东西,却不知道是兵器火药。 “看来您也不知情。”晏长风说,“我听裴二说,他跟李琛去太原府暗查晋商帮会长秦律,查到吴村矿山后偶然发现了他们私造火药,裴二虽担了个收粮官的名号,但官微言轻,想压压不住,只能如实上奏,然后圣上派了蔚州卫孙权前去搜查,查出了大量的兵器火药,数量之多比几个地方卫所加起来还要多。” 大长公主早年经历了不知多少惊天动地的场面,早就练就出一张处变不惊的脸,然此时却完全变了颜色。 私造兵器火药,这是无可赦的死罪。 太子他是疯了不成! “那秦律可都招了?他都说了什么?” 晏长风神情凝重地点点头,“非常不利,秦律原本对太子衷心,可不料秦淮义从中作梗,将秦慎之死赖在了太子头上,因此秦律被抓后,把什么都招了,包括太子给他开后门,帮助太原府学子舞弊一事。” 大长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秦淮义?” “就是秦慎的独子。”晏长风说,“秦慎死后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何时去了太原府投靠了秦律。” 大长公主面沉似水,说:“太子这人虽然才干庸常,但不会有谋反这样的糊涂心,那些武器火药必定不会是用来造反的。” 晏长风也这样想,太子都已经是太子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等到圣上归天,天下自然是他的,何必干这样危险的事?他又不需要用武力来夺位。 但秦律眼下是自己完蛋也不让别人好过,逮谁咬谁,根本不会替太子说一句好话,他只会说一切都是太子吩咐的。 “霁清可是去面圣了?” 晏长风说是,“刚进城门就被宫里人接走了。” 大长公主合计着,外孙女婿定然能替太子说些话,等明日她再进宫跟圣上谈一谈,或许还有转机。 然而裴修在圣上面前根本说不上话,他跟李琛一起跪在殿前,圣上正眼都不给他,凡事皆由李琛回禀。 幸而李琛客观,没替太子说好话,也没落井下石,还提醒圣上莫听一面之词,应当听听太子之言。 圣上当即便招了太子入宫。 太子惴惴不安了多日,他知道吴村矿山一事败露,只是不知道露了多少,他还指望秦律聪明点,别把他卖了。 他一入殿便先揣摩龙颜,见圣上面色不善,心里打了个突,难道秦律没能守住口? “逆子!”圣上见了太子就没好气儿,“那吴村矿山是怎么一回事,给朕从实招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