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边给他扒了裤子。 眼睛不可避免地扫到了某个部位,饶是她脸皮厚,此时也想找床被子把脸蒙上。 把人看光了,恐怕真是要负责一辈子了。 柳悬看了她一眼,“裴夫人是第一次伺候他药浴?” “啊……”晏长风废了姥姥劲把裴二弄进浴桶里,喘着粗气,“以前都是小仆伺候。” “说句逾越的。”柳悬帮着裴修调整坐姿,“裴夫人以后还是尽量多关心一下他,少些情绪波动,避免提前发病,等到我的药对他没有作用的时候,就只有等死了。” 晏长风不知道说什么,毒不是柳悬下的,但没有他不自量力地制毒,也就没有裴二今日的痛苦。可事到如今,一切还是得靠他,人生就是怎么复杂。 屋里热气越来越浓,晏长风透过雾气看着木桶里的人。被气氤氲的裴二像一团虚影,好像雾一散他就不见了。 她心里暗自决定,无论时间长短,立场如何,她都要陪他到时间尽头。 “他泡多久才能醒?” 柳悬说:“天亮应该能醒。” 晏长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几日她时时提心吊胆,担心下一刻他就没了呼吸,醒来几乎成了奢望。 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忽见裴二脸色涨红,眉头痛苦地拧做一团,随即他喉咙一动,张口吐了一口血。 晏长风一惊,“裴二!” 柳悬抓过裴修的手腕,凝神探了片刻,“他服的救命药与我的药相克。” 晏长风紧张:“可要紧?” 柳悬没说话,但看神情似乎是比较棘手。 “先将他扶到床上吧。” 晏长风揣着一肚子担心,将裴二扶到床上躺好。柳悬默不作声地给他扎针,扎了一头一身才作罢。 “我不知道具体是哪味药相克,也就不好调整我的药方,希望他能多挺几日。” 晏长风:“极限是几日?” 柳悬刚要开口,忽然“咦”了一声,他抓着裴修的脉摸了好一会儿,“他的脉相倒比方才平稳了些。” 晏长风都听糊涂了,到底是好是坏? “夫人!” 这时,葛天在外敲门,“有客来了。” 是柳清仪来了! 晏长风怕柳家父女见面不和,背着柳庄主出了房间,“在哪?” 葛飞说:“在花厅。” 晏长风让他带路,这宅子是济南府齐家的,布局与南边不同,又大又绕,她根本分不清哪是哪。 去到花厅,见了风尘仆仆的柳清仪,数日不见,她清瘦许多,似乎吃了不少苦。 “你怎么了?”柳清仪上下打量她,“这不是好好的?” 晏长风信里没说是谁,“不是我,是裴二,他犯了病,身上没药了,就剩半口气,我就把你的还魂给他吃了。” “你太冒险了,但关键时候也不能怪你,是我可能也会冒这样的险。”柳清仪说,“他怎么样了?” 晏长风斟酌着说:“后来药来了,确实有相克,你可否告知我你用了什么药?” 柳清仪:“我可以告诉你,但不可以告诉那个郎中。” 晏长风挠了挠额头,事情还真是难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