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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妹，你跑得倒是快。”

    听到这一个熟悉的嗓音，朱霓光整个人僵了僵，半晌才转回身道了句：“二哥。”

    自朱明瑞的与杜氏的孩子朱长羽陨落后，他们兄妹两人的关系再也不复从前，每每遇到皆是口称“三公主”、“二殿下”，甚少会按照序齿称呼对方。

    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声“三妹”却并未让朱霓光卸下心房，反而令她觉得遍体生寒，汗毛直立。

    她越发惨白的脸色惹来朱明瑞又一声轻笑，“三妹怎么了，看样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是冷，还是害怕？”

    朱霓光强自镇定，心中思量百转。不过瞬息，抬眸的双眼便蓄满了泪水，望向朱明瑞的眼神藏着哀戚，“二哥，你很多年没有这么唤我了。”

    “呵呵，我以为在三妹心里，最想让人称呼一句‘三公主’，亦或是一句‘三殿下’。”

    “你我到底一母同胞，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好二哥。”

    听到这话，朱明瑞直接讥笑出声，“我可当不起你一声好二哥。”

    朱霓光落下一滴泪，“二哥终究因为长儿之事对我生了嫌隙，都怪我之前在外奔走甚多，没有好好跟二哥解释。长儿之死都是朱昭阳所为，与我没有半分干系。我深知二哥之痛心，若因此迁怒怪罪于我能让二哥心里好受些，那我也甘之如饴。”

    朱明瑞深深看了一眼唱作俱佳的朱霓光，忽得放声大笑起来，“朱霓光啊朱霓光，往日的你何曾与我这般低声下气说话？若你当真与长儿之死无关，你现在何须着急忙慌跟我解释，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朱霓光拧眉摇头，“二哥，我真的没有......”

    “别再狡辩了！”朱明瑞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意用心魔起誓，说你不知朱昭阳的计划安排，说你真的没有推波助澜，若你说谎，便永生不得进阶，无须多久便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二哥......”朱霓光望着朱明瑞面露哀求，见其神色冰冷，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得慢吞吞地举起手掌，“我以心魔起誓，若我......”

    短短几个字，她却重复着措辞，一连三遍都出了纰漏，没有完全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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