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的父亲以及不辜负他的期望,她可以将所有的杂念都压下,尽力去努力热爱着他所钟爱和守护的一切。可是事实上这些热爱都是虚妄不真切的,她只是遵照他的意愿而已,她憎恨所有将她父亲带离她们的一切。
「二长老,我不想去憎恨什么,但是也不会去喜爱什么。大概世上就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喜爱与厌恶吧,我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他们……」。
秦青桐扬起头努力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涌出眼眶化作一颗颗悲伤的鲛珠。
「我们走吧,去找爹爹的亲人或者师门,不论是谁都可以。」。
鲛人的宽容与偏执只有鲛人才明白,秦青桐不敢赌也不能赌,她想要的只是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已,也仅此而已。
二长老除了头疼也就只剩下无奈,这样犟的小孩子也不知道那个讨厌的人族是怎么样的,不知道小崽子应该被宠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嘛?
「随你。」。
到头来二长老也只剩下这么一句话,有些事可以强迫,有些事却必须顺从本心。
对于二长老如此轻而易举的妥协,不论是墨钦还是伏宿都十分的惊讶。毕竟他们从未见过二长老妥协,即便是很久之前的某个传闻,据说某些鲛人后来也是吃尽了苦头。一时之间他们倒是不知道是该同情秦青桐呢,还是惊讶于二长老如此巨大的变化。
见二长老不在咄咄逼人,秦青桐总算是有了一丝的松快,若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形势比人强。
哪怕是妥协了,二长老终究还是有些意难平,没良心的小混账,她费心费力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好?
鲛人宫之中处处是禁制也处处是阵法,有些时候哪怕是强如二长老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在鲛人宫里行走也十分的艰难。因此有些地方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用双脚丈量总是有些意外的收获。
二长老上前一把牢牢的抓紧秦青桐的手,顺便将一串月轮在秦青桐的怒目中扣在秦青桐的飞舟上。
墨钦和伏宿对视一眼,皆是明白二长老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她们留下来,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信任她们两个。一时之间两个鲛人真不知道该愁还是该是笑,不过心里的轻视却收敛了许多。
毕竟能让鲛人族堂堂二长老折腰的小鲛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天赋异禀。
二长老强势的拉着秦青桐在前面走,墨钦和伏宿静悄悄的跟在后面,似乎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似的,但是却又咫尺天涯。
一行四个鲛人,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肯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尴尬气氛。秦青桐就这样任由着二长老拽着她走过一个又一个循环往替的阵法,路过一所又一所的宫殿。就像迷雾中的路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不知道大小的鲛人宫用双脚丈量,除了累和委屈,秦青桐也实在是想象不到鲛人宫有多大,而她们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最笨的方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