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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嗣修长的玉手勾起秦天的下颌,恨不得刨开这人的胸膛,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长心,玩弄人心至此,竟是还故作纯良?
“便是不说有如何,左不过你要走上自己亲手搭建的祭坛而已。卿卿说我说的可对?”。
秦天的眉宇间忍不住染上了轻愁,随即便是抒怀一笑。
“嗣,那不是我们早说好的嘛,现在又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况且,老天待我不薄了,还能叫我好好来见你一面。”。
秦天将柳青嗣拥入怀中,在顾不得先时的什么心机、谋划,他也只是想和这人长相厮守而已啊!奈何天道无情,宿命至此。
柳青嗣这一生最恨的便是这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飞蛾扑火,他母亲是如此,如今他也是如此。只是不论是当初还是现在,他既做不到以身替之也做不到护她(他)周全,除了故作大方的放手,他也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恨无法忘怀。
“倒是待你不薄,却是待我薄凉如斯。雌伏于你身下本就是不公,如今好不容易堪破心魔,你倒好,反手便将我束于深渊之中。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秦天呼吸一窒,却半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若是,若是,早知今日的境况,他便不该动手。
“嗣,对不起,这是宿命,我无法反抗也不能反抗。若是,若是,我还能活下来,我只做你一个人的笼中雀。为你生,为你活。原谅我,好不好?”。
柳青嗣心下一痛,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誓言有何用?若是誓言当真有用,你便该弃了你的族人、臣民与我远走。既是做不到,这样的谎话,便不该在再三复述,无端叫人厌恶。”。
柳青嗣本不愿如此伤人挖心,然秦天却是句句不离地戳在他的肺管子上,新怨旧恨那一个能轻易放下,自是句句诛心,声声愤懑。
秦天不敢也是不忍还嘴,只一个劲儿的拿脸去蹭他,企望能平息他心头的怒火。
他越是这样,柳青嗣越是生气,当真衬得他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古怪个性,可恨又可怨。
“不必如此姿态,做作地叫人恶心。你要去便去,何必拿什么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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