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打我?”张大夫人捂着留有一个显眼手印的大白脸,摔在地上,惊愕地怒视张中孚。 丫头们吓得四散开来,只有张大夫人的陪嫁丫头挡在前头:“大爷!有话您大可以说,如何要打夫人?” 张大夫人坐在地上,推开挡在面前的丫头们。 指着张中孚,如同一个市井泼妇毫无教养地骂了几句脏话:“你个欺软怕硬的窝囊废!不敢去对你弟弟使力气,只敢对我一个女人蛮横!活该事事比不过你弟弟!” 张中孚回来本是为了泄气,现在被这么一说,火气消不了不说,反越燃越旺。 他对骂道:“你入门七年未育有子嗣!害得长孙的位置被二房抢去!若非有你这么一个妻子,我怎会落得如此?我要休了你这个泼妇!” 夫人尖锐地叫喊:“你休我?当年相中我、几番登门,想让我入门的是婆母!不是你!否则我怎会嫁给你这种无品无德的窝囊东西?” “你怪我生不出孩子?哈哈哈……”夫人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顶着那张大白脸冷笑。 此刻她脸上的巴掌印已开始发红肿胀,映在她煞白的面上,异常显眼。 “你我订婚后,我母亲为我找了最好的道医,调养了一年多!就为了入门后能尽早为你张家生儿育女!可结果呢!” “入门两年,我生不出,我就给你纳了妾!这些年,我的肚子没动静,她的肚子有过吗?你在外头那些花花绿绿可曾有过动静?张中孚!要不要我再给你纳个妾?” 她气急到口不择言的讥讽:“哦!新律定了,以你那微末的小官,想再纳妾,你要去看大夫!证明你自己是个真男人才行!你个废物!!” 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直戳张中孚要害! 隐疾这种东西,就是当事人明明感觉到它存在,却又不愿承认。当被人提起,便如被戳了脊梁,害了祖宗般羞怒。 丫头们都惊怕极了,大爷显然在气头上,夫人怎么敢把这事说出口?虽然大家都有怀疑过这事。 被说的张中孚更是气极,脑子里已经停止了思考,只有无边的愤怒变得愈加汹涌不可收拾。 他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丫头们都赶上来拦。 尤其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几乎是抱着他的大腿告饶。即使一脚接一脚地被狠狠踢开,依然会不顾一切地挡上去。 张中孚在一干人等的阻挠下,没打中几下,心中愈加气恼,随手抓起东西砸过去。 慌乱中,他提起个有些重量的东西丢出手后,才发现他刚刚扔过去的,是一只装了半壶滚水的铜水壶! 薄透的夏衫不足以阻挡滚灼的热水,屋里霎时被凄厉不绝地惨叫环绕…… 张中孚惊恐地呆在原地,看着在地上打滚,想要剥去沾上热水衣衫,不断哭喊的妻子,不知所措。 在众仆婢乱作一团时,张中孚浑身发抖地匆匆钻出门,在妻子的叫声中仓惶遁逃…… 张庭那边,在得知当年分别后,张忠兴当年被人,带着老娘逃命,途中老娘去世的事后,俩个中年男人坐在一桌酒菜前抱头痛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