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庭还没说话,忽隐约听道大门处又传来一阵马蹄急踏声。 回头看大门打开,一道瘦高的人影进来…… 张风山衣摆沾了些许尘灰,昂首阔步地朝张庭走近:“父亲,你看谁来了!” 待走到近前,张风山让开位置,露出身后体型矮壮、背后背东西的精壮黝黑男人。 张庭一见这像是老庄稼汉的男子,顿时张大了嘴巴,眼中涌现出热泪。 “大人。”男人大迈了一步,单膝跪地,抱拳对张庭行个武礼。 张庭赶忙将他扶起,仔仔细细地将眼前人看了好一番,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忠兴?”他问。 男人眼中一样有泪,听张庭唤他,忍不住露出微黄的牙齿,发自内心的喜悦,应道:“是我,大人!多年未见,您还好吗?” “好,好……”张庭声音有些颤抖。 立在一旁的张风山,对二人笑道:“父亲认不出忠兴叔,还认不出忠兴叔的双锏吗?” 他说着,将张忠兴身后用灰布条缠的东西解下来,双手捧到张庭面前:“这可是父亲当年寻最好的工匠,为忠兴叔打的。” 那是一对铜黄色的长锏。 这对长锏分量不轻,张风山捧着有点费劲,但还撑着力气,道:“我想旁人在外头也就罢了。忠兴叔是自己家人,既找回来了,不能也住外头。就自作主张,将忠兴叔接回家了。” “好。好。”张庭听着,已是忍不住要老泪纵横。 张忠兴虽姓张,但与张庭他们不是一家,只不过是恰好同姓。 但关系,实比有些血脉亲人还要深厚! 当年张庭出任地方,初入仕途不甚得罪了人,被贬去荒山野地当官。 那时张忠兴是他府衙的一名小衙役,二人都是稳重的性格,想法也相合,张忠兴年纪虽比他小,但二人说话很投缘。 正愁闷的张庭有了排解,渐渐与张忠兴密切起来。 一来二去,几年风雨,数度凶险阻难,张庭被身怀武艺的张忠兴几次舍命相救,交情更加深厚。 张忠兴和升迁的张庭一路向上走,可将要回雍都前,张忠兴的老娘病急。 张忠兴他家只有他自己,便只能辞了张庭,回家照顾老娘。 临行时,二人约定,待到张忠兴侍奉母亲归天后,一定要来雍都寻他。 那一别后几十年,当年刚启蒙不久的张风山,如今都当爹了……他们才再度相见。 时光荏苒,张庭看着张忠兴黝黑的皮肤沟壑纵横,像是经年日晒操劳的结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