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若能按花素律计划所行,这一套流程走个十年八年都是短的。 她若是能活到那时,大概她想做的也都做到了,届时钱多了再修河。 工酬对等,想来百姓参与修河,也不会有太多意见。 对花素律自己而言,名声也能好听点…… 几名官员见这事对他们没有下文,难免泄气。但究竟是尚未敲定,对他们总还是有希望,心底里便还有期待。 花素律嘱咐他们几句,要他们好好研究这河怎么搞,等来日慢慢商讨。 送走工部的人,花素律敲哒着桌板寻思了许久。 虽说现在她前路未定,但人不能光顾眼前,不替未来做打算。 修黄河就和办学堂一样,求的都不是当下的结果,而是未来…… 屋外传报,东厂厂督绪正殿外求见。 花素律蓦地楞了一瞬,心道绪正怎么这时来了? 转念她想起,再没几日是先帝冥诞,端午遇刺的事也该在那之前有个下文,兴许绪正是为此事而来。 不过他来得正好,花素律也恰好有事找他。 这般想着,便将人唤进来。 花素律坐在桌案后,门一开,见绪正像胯骨不利索、半身不遂似的,拖着两条长腿挪进来。多多还帮他抱着厚厚一摞文书,送到花素律桌案上,退出去。 待他挪着步子走到堂中间,花素律嗅到点药味。 花素律不知绪正端午自罚那五十板子,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打。 今日见他面色苍白,往日丰润水红的唇也少了血色,想这五十板子大抵是没轻挨。 绪正不如武利智那般健壮,却也不纤瘦,又身高肩宽。 现下中轴受了伤,跪下的动作极其不利索,整个人像座摇摇欲坠的大厦,晃晃悠悠。 他又是好面子、要强的人,不愿露短给别人看。于是强撑着,咬牙屈膝下跪叩礼。 花素律看他那艰难样,也没唤起,直接问他:“入宫求见,所为何事?” 绪正听她声音冷冷,半分不意外,守礼跪俯道:“回皇上,端午行刺案,东厂上下日夜稽查,现已查明案犯。” 果然如此。 花素律瞄眼桌上那摞叠了近半臂高的文书,脸僵了僵,挨本挨张铺开,细细去看…… 半晌后,花素律放下最后一张纸。 有关端午刺杀案的调查,满满地铺了一桌子。上面的罪证,全是指向雍都内一位姓许的大臣。 此人官阶并非要职,亦非高官,但此人曾为某位皇子的谋臣之一,他当年因这般那般的原因幸免于难,但挚友与同窗在花素律登基后被处以极刑。 从这一层面看,或许他计划刺杀,是有理的。 可看着证据满满铺了一桌子,上面字字句句、环环相扣,切切凿凿的将许大人的罪名定得死死的! 这过分严密的证据链,让花素律总出几分不对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