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贺未有阻拦但也不情愿,他下头的兵更不必说。 一名岭南兵恶狠狠地瞄着厂卫,咬牙低声骂:“他妈的。一群没卵蛋的玩意儿翻上天了……” “你说什么!”话被一名十来岁模样的东厂小档头听见,当即攥紧了腰间的长刀高声怒喝。 “怎么样?/干什么!/动刀子啊……” 附近的两圈人霎时嚷起来,三方人处在一处,之间立场明显。 穿深色短打的岭南兵与穿黑曳撒、着全甲,戴黑帽的厂卫火药味十足的对峙。 红袍铜甲的金吾卫围在一边不愿掺和,眼看岭南兵与厂卫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诸理驭马过去喝住:“肃静!——” 他长得高,体型也壮,顶着劲儿吼气势不小。 厂卫们都晓得他,因此惶恐。 但那群岭南兵不当回事,愣了愣,见镇关侯没发话,于是比刚才吼得还凶,架势像刚出笼的猴子。 他们给脸不要脸,诸理也不再客气。冷面摘下挂在马鞍边的绳标,挑出个出头鸟,飞箭一般掷出绳标。 “噗嗤”一声,最先挑事的岭南兵被绳标头贯穿,血花溅到周围人脸上。那人颤抖地凝视自己滋血的肩头…… 那人手上的刀哐当坠地,诸理单手拽紧绳子猛一用力,那人被肩头贯穿的绳标扯着从马上飞起,发出极为尖锐的叫声。 诸理坐在马上对着一脚过去,将他踹飞出去,收回连着的绳标。 “啊……啊!啊!” 此时那还见他有之前的嚣张模样?他哀嚎着在地上连连打滚,沾着肩头喷涌出的血黏了一身的土,像条狼狈的狗。 那群岭南兵,直到他们的同伴发出嚎叫才反应过来。诸理的动作实在太迅速,从他掷出绳标,到同伴摔在地上,不过电光火石…… 下一瞬,躺在地上那人劈着两条腿不住发抖,发出更为激烈的惨叫。 众人本还不明,直到那人两腿间那地儿洇出的血透到裤子上,才真正晓得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兵跳下马奔向那个摔在地上的同伴,没跑两步,就觉面前似有一片薄薄的利风刮过,继而脸上传来痛意与湿热感。 他们抬手往脸上抹下,见指尖沾了一片血红……那不是风,是暗器! 这些兵还没弄明白暗器哪儿来的,就听那边他们的侯爷怒喝一声:“绪正!你什么意思!” 众人看过去,看见绪厂督骑在马上,右手举着玉竹骨的纸扇挡在头上遮光。 扇面上绘的五彩缤纷的百花景,配他一身清透的浅藕荷色,与春色极相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