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但对于官府,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这其中的差异,主要在官妓与民妓的改籍问题上。 如今不让官员嫖民妓,他们想嫖只能去教坊司的官妓。但官妓价格高昂,寻常小官想去玩一次,至少得省吃俭用攒一两个月银子。 这自然少不得人舍不得花这银子,或觉得玩得不够痛快。于是便有人生出别的门道,比如暗娼…… 同样,这俩月暗娼馆陆陆续续拆了好几个,被抓涉事的官员也都受到或轻或重的处罚。但这仍阻止不了他们,于是他们又生出别的想法…… 他们玩起了男倌儿。 新法上说不让玩女人,没说不让玩男人吧? 不让纳小妾,没说不让搞俩“书童”帮忙“研墨舔笔”吧? 左右男人生不出孩子,只要我提起裤子,你还能抓我什么把柄? 花素律摇摇头,叹这些人,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为了这点子欲望,真是啥办法都要想! 也怪她!这种事历史上有迹可循,算是她没思虑周全。 花素律提起朱笔,在惠文涛的折子上画圈添注。 什么男妓也是妓,要一视同仁,不能搞歧视。 什么假若男子通奸无论双方是否自愿,可皆为ji奸罪。此罪民轻罚,官违重判。情节严重者与墙见同罪。 什么强掳人口,不论男女目的,皆为重罪。 花素律写出这些不是搞性别歧视,或是性取向歧视。 她也知,这种管法肯定要牵涉无辜者。但这个时代如此。况且只要人有欲望,许多事无论是何年月地域、行何法规都是禁不绝。 今日这些人能搞出书童、红颜的由头,明日就能搞出干儿子、干女儿。 那些漂亮又家世薄弱的男孩,会如同曾经那些女孩一样,沦落为官宦豪绅的玩物。 或许这些男孩中有人是情愿如此,想借此攀附,期望自己能鱼跃龙门,成龙成凤。 且不论此为不轨之道。渐渐的总会有心怀不轨之人从中生出门道,将其形成产业或其他更可怖的途径。 若轻纵不顾,官宦们便是从玩女人变成了玩男人。本质上是换汤不换药,没区别。他们一样可行与从前一般“换妾”、“献歌舞姬”之事。 到时,花素律与一众人费心费力想出的这些新规,也就成了废纸几张。 至于现在,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人干。法律法规上花素律清楚自己不是行家,批注也只是建议。 朱笔标完后,花素律在最后留了句:“卿为刑名多年,人情私欲多为察之,其中关隘当得清楚。此事详尽可再商再议。眼下,阳奉阴违之事必严查严处,绝不能纵。”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