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到屋里,问心为他换过手炉里的炭,打来热水,暖热手后为他按摩双腿活血。 “老爷真是过分。他如今用您,不就是因为您手上有镜杀楼?从前他哪儿对咱们搭理过?明知道那是您唯一的依仗,竟还大言不惭地说,您要进宫,要您让出来……” 问心越说越气:“镜杀楼是您自己机缘得来的,和周家有半个子关系?他怎么想的让您让?真是半点没为您考虑。” 周言莫垂着眼皮,双眼无神地看她…… 问心边为他按摩,边认真的想着什么。 过了一阵,她似乎想明白了,停下手,蹲在轮椅扶手旁,道:“爷,咱们走吧?” “走?”周言莫眼神冷木地看她:“去哪儿?” “去哪儿都好。去哪儿奴婢都陪您。”问心神采奕奕道:“您手上有镜杀楼,去哪里都会过得比这儿好,也不用再受别人辖制。” “是吗?”周言莫淡淡道:“你和我一起离开?我是个瘫子,你不会离开我?” 他说着缓缓抬起手,手背轻抚问心的脸颊。 如此亲昵的举动,问心面上霎时发热,布上红云。 她鼓起勇气,握住周言莫的手,小猫似的去蹭他被手炉暖得发烫的手心,温柔细语:“是。奴婢不嫌您,永远不会离开您。” 周言莫的脸上勾起两分笑意:“真的?”他垂下头,极轻声地问。 问心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到额上,顿时心脏鼓噪,后背发热,人越来越娇怯:“真的。” “死了也愿?” 问心脸上的表情凝滞一瞬,那只抚摸她脸颊的大手忽然按住她的后脖颈,将她脖子卡在轮椅扶手上,用力地掐。 她顿时惊慌,周言莫手掌巨大力气使她半分反抗不得,喘不上气。 喉咙被按在木制扶手上强力挤压传来的疼痛,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的喉咙要碎掉了…… “爷……爷……”她挣扎着发出几声求饶的声音。 周言莫手上似要她的命,面上无半点表情,极冷道:“我不用你来同情我。” “不,是……” 周言莫不理她的申辩,继续道:“我不准任何人,说父亲、母亲半句不好,听到没?” 问心因为脑部缺血,双目充血外突,脑中嗡鸣不止:“是……听,听到了……”她抓住机会求饶。 周言莫撒开手,问心立即像条离水上岸的鱼,捂住脖子扑腾着躲开,瘫在地上大口呼吸。 “看在你自小伺候我,这次饶你。再没有下回。”周言莫沉声道。 问心惶恐地跪俯:“是,奴婢谨记。” 周言莫居高临下地瞥着她:“入宫选秀,可能会要随侍同行。问心,你是打算留在外头,还是与我一起?” 他声音忽地又温和起来,问心却听得毛骨悚然,她知道,此刻若说错话,必然没命。 于是连连用力叩头:“奴婢是爷的奴婢,只要是爷的意思,爷到哪儿奴婢跟到哪儿。” “好。”周言莫唇边勾出抹转瞬即逝的笑意:“你出去吧。” 问心得命,忙不得地叩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周言莫自己呆坐了会儿,不久后唇舌微动,发出声短促的哨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