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斯王宫-《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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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南西意乱情迷的时候,左塞推开她语气坚定,“你别想离开我。”

    左塞的眼神就像一桶凉水,让南西猛然收煞自己的感情,一个人怎么可以用如此淡漠的眼神说着让人误会的话!他凭什么?!

    “我会永远离开你。”南西退后一步,用淡漠的眼神回应。

    绿眸在瞬间变得阴暗,南西总可以轻易击中他的命门。

    “南西,人生还长——”他缓缓开口,“永远别轻易说‘永远’。”

    左塞前脚刚走,塔纳巴接着就进来。

    此时,南西根本就没心思应付塔纳巴的任何挑衅,她真的想离开了。

    “看来王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啊。”塔纳巴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菲蒂拉的厌恶了,刚才的一幕她看了个清清楚楚,菲蒂拉果然会引诱左塞王。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便伸出手狠狠地按上南西的后背,两边的侍从紧紧的抓着她的四肢,挣扎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

    “也许我该毁了你这张脸。”说着话,南西便觉得自己脸上一阵凉意,然后是温热的血滴落在地面上。

    “王,我看菲蒂拉公主情绪不是很好,不如让她回神殿静养吧。”塔纳巴温柔的依靠在左塞怀里,满脸的担忧。

    “希蒲,传令下去,让菲蒂拉公主即刻前往神殿。”

    塔纳巴没想到左塞答应的如此爽快,原来自己并没看错左塞眼中的冰冷。埃罗亚独一无二的王后非她莫属,看来该告诉自己父王,他和卡蒂罕的那些计划根本就用不上。

    南西没想到左塞会下这样的命令,他不是说别想离开么,而让自己离开的人却正是他。他能轻易放手,自己为什么不能简单说再见?全世界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离开也许对他们都好。

    然而,然而,心中的那抹痛楚是为了什么?她何必为他担忧?何必!只是越是如此,脑袋里却是轰轰烈烈的战斗,壁画中的场面自己竟可以演绎出如此之多的后续版本,而唯一相同的却是左塞的死亡!不,她不能让它成为真实!南西告诉自己: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埃罗亚的百姓。

    菲蒂拉公主的到来和她的离去一样平淡,神庙里的僧侣最大的好处便是沉默。

    大祭司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瓶伤药放在她面前,满脸的慈爱。

    晚上黑漆漆的一片,阴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王,您来了。”大祭司走到神殿外迎接突然到来的左塞,他似乎早有预料。

    挥手让几个侍卫离开,左塞渡步走到桌前,略带沉吟的开口,“老师,您对迦南人的行为有什么看法。”

    霍特伯并不回答只是走到书架旁,从柜子里拿出一本装订完好的纸莎草书递到左塞王面前,“超越您的父亲或前人,他们的话语记录在册,打开他们,读一读,尽量把这些知识化为己有,因为智慧将会脱离残渣,呈现在您面前。”

    左塞有些讶异的接过那本厚厚的书册,轻启翻阅,流泻而出的是父辈们穷尽一生的智慧和信仰,细细的阅读似乎可以感到他们脉搏的跳跃和鲜血的奔流。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本书。

    合上书左塞站起身,“我想见她。”语气是毫无起伏的毋庸置疑。

    “公主她休息了。”大祭司意味深长的回答。

    微蹙一下双眉,望向尼罗河,没人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会带她回王宫的。”左塞的语气自始至终就不曾变过,依然是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感情。有时候霍特伯也会怀疑:左塞王眼中偶尔闪现的温柔与期待,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

    左塞没去见南西,而是带着那本书毫不停留的走出神殿,带领侍卫离开。

    看着那逐渐消散的尘土,大祭司转身看向拉神的雕像,王对南西的感情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他选择的会是菲蒂拉还是南西呢?这也许只有神知道。而他不是神,有些东西只能靠他们自己去经历。走进王宫,那将代表着什么样的未来?南西不是那种可以被束缚的人,她有着一颗自由、随性而充满睿智的心,那是她灵魂的显现。她是难得的珍宝,是神的赠礼!埃罗亚的王,您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就在左塞离去的时候,神殿的石柱后面有一道身影也匆匆隐去,穿越后殿走进了僧侣们的住处,在一个高门前停了下来。轻推而入,嘶哑的嗓音尽力压低,将刚才的见闻逐一汇报。

    慵懒而平淡的语调打破短暂的沉默,仿佛一切事不关己。

    “去向公主禀报吧。”

    僧人的身影再次轻轻的推开房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西知道自己想见左塞是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是莫名其妙,尽管他曾那样对待自己。

    人还真是个矛盾的动物——

    可是每次一想到左塞也许不会想起自己,那股不甘和痛苦真是比死还难过。明知道是在自欺欺人却还乐此不疲的幻想,她知道这完全是自己的情绪,与菲蒂拉无关,她对左塞的感情远甚于菲蒂拉。这种纠结的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也后也不会发生了。没谈过恋爱并不表示自己不明白爱情的悸动,南西可以接受感情生活的一片空白,可是一旦开始,要想停止却远不是想象中的随心所欲。

    遇到了左塞,一切全变了。

    有时候,南西会觉得壁画上的棺材是为自己准备的,而自己就是战争的侩子手。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左塞了,不见他就想,见了他却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她不喜欢这种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甚至是厌恶的,只是在这种种纷杂的思绪中,她依旧觉得应该帮左塞做些什么,但是要做些什么呢?

    “老天,我快疯了!”南西猛拍自己的头,想试图清醒一下,“怎么回不去了呢,该怎么办。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神啊请给我指点吧!”不停的来回渡步,暗自警告自己,至少解决一样她也能安心一些。然而脑海中那石棺传达出来的痛苦让她感同身受,快要窒息的纠缠让原本杂乱的思绪越发不可控制。

    “南西,你在干什么?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小僧侣皮卡德姆悄悄地进了她的房间,在神殿里几乎不会有人和她说话除了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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