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我家师姐道骨仙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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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岑无妄顶替渡以舟的角色,众人重新上台又演了一出。

    得知了岑无妄的真身,林酒酒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自己被岑无妄针对,拿出她前世的演技。演了一朵盛世白莲花。

    演的太好的下场就是岑无妄被压戏了。

    台下的长老直接沉默,林酒酒说哭就哭,说吐血就吐血,这玉衡子,演技怎么一塌糊涂。

    从头到尾就一个表情,瞪眼睛抿嘴巴。

    仗着脸嫩试图萌混过关,太过分了!

    演到一半就有长老站起来,表示换人来。

    岑无妄侧首回望,手持古剑,话里带了杀气,“你再说一遍。”

    “师弟演技炉火纯青,就如您的剑法令我甘拜下风,师弟我错了qaq。”

    ……

    考虑到此次事件的特殊性,温安找上三太小报,匿名告知三日后的寻仙台审判。

    三太小报作为门派报刊,最初成立只是为了方便弟子讨论修炼心得。后来第二任总编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改,娱乐八卦,美容服饰,美食美景,精确抓住了每个弟子的心,此后三太小报一路走红。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两派的标志物。

    你可以不认识某位长老,但是你绝对不会不知道三太小报。

    顺带说一句,太素谷和三太小报关系清清白白,不存在因为它二太变三太。

    眼下三太小报的小编蹲在草丛里,外头是闻鸡起舞的太玄弟子,等线人给他爆料大新闻。

    等戴着狗头的温安挤进来,一开嗓子小编就沉默了。

    不是,师兄,别人他可能不认识。您天天上课发作业,晚上做梦我都梦到您监考,戴个狗头是承认自己狗吗?

    “那个……”

    “不要问我的名字,我只是一个正义路人,看不惯世间种种不平。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也。”

    温安激昂愤慨,说的头头是道,小编听的恍然大悟。暗想大师兄原来是这般人。

    “三天后寻仙台上将会迎来一场审判,那时光明被黑暗掩埋,正义无法得到伸张。”

    寻仙台小编知道,正义裁决,可审判……他试着打听更多八卦,“大师兄,能提供一下受害人的消息吗?”

    一人一狗对视了会。小编说,“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说大师兄又当爹又当娘,把师弟师妹拉扯大。你看,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忘爹娘音容。”

    温安幽幽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明真面目见人?”

    小编小鸡啄米点头,“晓得晓得,匿名,师兄您放心,我会用狗来暗指您。”

    温安,“……”

    小编试探,“那狗头?”

    不管如何,消息还是成功散步出去。长老们拿着三太小报,确认了弟子差不多知晓了,准备开干。

    开干之前有人发问,“何人去匿名举报的,居然用畜生指代自己,真狠啊。”

    “无毒不丈夫,肯定是个男的。”

    “非也,最毒妇人心,一定是个女的。”

    温安:……小兔崽子回头收拾你!

    正式开庭那天,林酒酒特意给自己画了个裸妆,挑了支母胎色。见到渡以舟时少女心作祟,忍不住问渡以舟,“师兄,我今天的妆好看吗?”

    渡以舟瞧了一眼,“你化妆了?没见你涂了唇脂,对了,门规抄完了吗?”

    林酒酒,“……没。”

    渡以舟不满了,“怎么搞的,修炼修炼不行,剑术剑术不会,连抄门规都比一般弟子慢。羞不羞耻!”

    审判还未开始,寻仙台下稀稀拉拉站了一群人。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讨论起来。

    “兄弟,你也看三太小报?”

    “那不是,来都来了,不看看再走。”

    七嘴八舌的,其中一点大伙没想透,这事到底是真是假。真?门内大事居然登在三太小报上。假?长老师兄他们都来了。

    大伙一头雾水的,碍于长老们在场不敢造次。齐刷刷蹲着看戏。没过多久雪萤压着林酒酒上场,两大美女登场,台下一时沸腾起来。呼朋唤友过来看戏。

    柳君琢被叫过来时寻仙台上正演到精彩处。岑无妄今天穿了条正红留仙裙,是雪萤送的,照雪萤的话说这才有正宫气势。

    的确气势,岑无妄c位出道,后面一干长老给岑无妄做绿叶。台下林酒酒一身粉装,一张瓜子脸楚楚可怜,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乍一看走错片场,去了隔壁宅斗剧里。

    就听台上岑无妄问,“你可知错?”

    台下林酒酒半跪在地,长发披肩,纱裙层层叠叠散开,四十五度半仰脸庞,明媚又忧伤,“我没有错。”

    温安站在边上接台词,“林师妹纵有小错,但无大过。还请师叔三思。”

    雪萤等人纷纷接话,“请师叔三思。”

    柳君琢看的云里雾里,他刚来不清楚前因后果,于是问身边的师兄,“发生了什么?”

    这位太玄弟子认出对方是柳君琢,已经磕瓜子的手又放下,“不知道真假,只是听说林师妹盗用门派禁宝,被抓了个正着,长老们大怒,要把林师妹逐出师门。”

    说到这对方又凑近柳君琢嘀咕,“不过大家都说这事没个影子,认为是林师妹的笔名暴露,长老们恼羞成怒了。”

    “林师姐的笔名?”

    那位师兄一脸见外,“不是吧,你没看三太小报吗?就眼儿媚啊。”

    柳君琢没懂师兄的眼神暗示,“眼儿媚怎么了?”

    他声音不高,身边人也能听到,旁人递来诡异的目光,师兄更不客气,“都是男人,装什么清纯。那可是眼儿媚,媚老师。”

    说话的功夫,台上情况又变,林深站出来替林酒酒伸冤,这位老父亲捶胸跺足,“我儿向来不喜门中事务,鲜少踏足禁地,何从谈起盗窃一事。”

    几个弟子看不下去,上前替林酒酒求情。

    岑无妄摆着他那张冰山脸,照本宣科念台词,“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说。林深,你若是再敢多嘴,我连你一块算。”

    比起岑无妄,林深的演技就丰富多了,他眼中闪过愤怒委屈,还有对女儿的怜爱。父爱虽如山,强权是火药,专门炸山。林深被迫退下,那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十岁。

    林酒酒含泪唤道,“爹爹莫要再说了,公道自在人心。”

    她抬头望向岑无妄,神情坚定,“没做就是没做,你就算逐我出师门,我也不会承认。”

    岑无妄正准备接台词,人群里的柳君琢突然大喊出声。“等一下。”

    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踏上寻仙台,走到林酒酒身边,开口就是,“假使师姐真有罪,那么人证物证俱在,师姐为何不肯认错。今日师姐抵死不认,这其中定有误会。我相信林师姐是无辜的。”

    一时间台上无话,因为大伙不知道怎么接台词,太初宗这边的想法是,太玄门怎么可以随便加戏份,岑无妄抢渡以舟的角色他们打不过没办法,这个柳君琢怎么回事?场地是他们太初宗的,服装道具也是太初宗提供的。你们哪来的脸塞人进来。

    过分了!

    主演的岑无妄非常很直接,“你谁?”

    柳君琢手持惊蛰,身姿挺拔,脸上正气浩然,“玉衡子门下,柳君琢。”

    柳君琢其实有自己的打算,他在太玄门沉寂太久,作为一个后进生,柳君琢学什么东西都慢半拍。雪萤这类学霸是不会和柳君琢玩的,温安忙着给太玄门赚钱,交情一般,说不上有多特殊。

    如此一来身为剑仙之徒的柳君琢就只能和其他师兄师姐耍,这类没有名字的师兄师姐,统称为路人甲。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柳君琢不甘心被同化做路人甲。短时间内剑术无法得到提升,但是名声可以。

    剑仙之徒一报出,玉虚子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头,连忙出来解释,“师,师妹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两派收徒,这柳君琢天生剑骨,玉衡动了心思,把他收入门下。”

    那就是沈烬收的。

    岑无妄重新看向柳君琢,既然能堂堂正正进来的,资质定然不差。至于心性,“为何执剑?”

    这个问题雪萤也被问过,当年她的回答是骂玉衡子不是人,老娘早晚要抢了你的位子。

    非常符合岑无妄对于对手的定义。

    如今再来个柳君琢,岑无妄不介意养个备胎。

    被问及心中秘事,柳君琢下意识看向地上的林酒酒,她正冲柳君琢疯狂使眼色,“柳师弟,此事与你无关。”

    林酒酒眼中的给我滚蛋在柳君琢看来就是有苦难言,他握紧佩剑,“我有想要保护的人。”

    雪萤师姐固然好,但可望不可及,在一起生活就不太合适,偶尔携手共进不错。他是俗人,他留恋林师姐的体贴温柔,他想看到林师姐的笑,在他归来时会静候家中,唤他一句君琢。

    想通这点柳君琢眼神越发坚定,打定主意要替林酒酒争口气。同时暗暗看了林深一眼,心想若是能在林伯父面前护下林师姐,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柳君琢胸中豪情冲天,目视岑无妄,朗声道,“敢问姑娘又如何称呼?”

    这话坦坦荡荡,毫不扭捏做作,大有雏鹰展翅的豪迈。相比柳君琢的一往直前,雪萤这边直接陷入死寂。

    雪萤念着那一点点同门之情,对柳君琢好言相劝,“现在向岑长老认错还有回旋之地,不然回头别怪我不说。”

    柳君琢正气浩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责备雪萤,“师姐也要向强权低头,让林师妹蒙受不白之冤吗?”

    雪萤跪的极为利索,“打不过就加入,没什么对与不对。赶紧磕头认错。”

    柳君琢对雪萤无比失望,“我原以为师姐是高山冰雪,纯洁无暇,想不到师姐也是个俗人。”

    劝你你还嘚瑟起来,雪萤抽了剑想揍人。一直无话的岑无妄开口了,“为了女人握剑,他日就会为女人弃剑。”

    他对上柳君琢,冷冷道,“不堪大用。”

    这话直接给柳君琢判了死刑,大伙的目光很快从这货是傻逼吧,转变为这傻逼太惨了吧。

    被当世剑仙否决,还是自家师尊亲自批评。以后还怎么混?

    将柳君琢从备胎行列踢出去,岑无妄尽心尽责继续念台词,“林酒酒,你可知错?”

    林酒酒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她利落接下剧本,“我知错。”

    柳君琢还未明白岑无妄话中奥妙,一听林酒酒改口认错,加之被岑无妄否认,柳君琢一时气闷,“师姐何苦屈打成招,他们看不起你,我奉师姐为宝。天下宗派多如牛毛,区区太初宗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酒酒面如死灰,什么叫区区太初宗有什么了不起。对不起,作为道界第一大宗的太初宗真的很了不起。

    她恨不得立刻跟柳君琢划清两界,流程都不走了,苦苦哀求道,“诸位长老,我与柳师弟只是点头之交,两人并无关系,还望长老明鉴。”

    要死别拉她一起死。她上辈子是太初宗的死鬼,这辈子还要做太初宗的杂碎。

    说罢林酒酒双手撑地,磕了三个响头,交出玉牌。正准备迅速结束剧本,偏偏柳君琢要为林酒酒叫屈,“你们这是仗势欺人,什么名门正派,说白了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柳君琢看着领头的岑无妄,想不到这个漂亮的老女人如此心狠,她定是嫉妒林师姐的美貌,故意落井下石。

    “身为长老,你就不能怜爱晚辈,给林师姐一个机会,查明真相吗?”

    岑无妄,“没有。”

    林酒酒这个晚辈演技比他还好,岑无妄不满很久了。

    下回幻境不带她玩。

    柳君琢深吸一口气,“你简直冷酷无情,没有半点人情味。既然这个宗门令人绝望,那么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动手解下腰间的玉牌,拉起林酒酒的手,情深意切,“我与师姐一道离去。”

    林酒酒使了使劲,没甩开。

    上辈子她命丧此人之手也就罢了,为什么这辈子还要逼死她。

    握上心爱人的手,柳君琢开心得像个二百五,只觉得没了长辈的管束浑身轻松,自己前途无量。

    “这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去处。”

    林酒酒绝望了,“我不……”

    “让他们走。”

    众人看向岑无妄,岑无妄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走。”

    大伙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剧本结局就是林酒酒被逐师门。于是做起恶人,叫骂道,“走了就别想回来!”

    玉虚子喊完捅林深胳膊,眼神示意,赶紧的啊。

    林深心情不太妙,他看柳君琢的眼神就跟看杀父仇人一样,热情又激烈,埋藏了太多故事。

    柳君琢停下脚步,向林深行礼,“伯父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师姐。”

    林深:你照顾个屁!我女儿一顿饭要花掉两百灵石,你个剑修养得起吗!

    “滚!”

    柳君琢只当林深有苦难言,想着日后重逢翁婿推心置腹,眼下只能道,“还请伯父保重身体,晚辈告辞。”

    他牵着林酒酒的手,英勇无畏向前走去。这巨大而华美的高台,像一个精致的鸟笼,囚禁了少男少女的身心。如今,枷锁被打破,柳君琢只觉呼吸都是自由的,人群如流水散开,他们像是提线人偶,被所谓的长老操控,没有自己的灵魂。

    世界是灰白的,只有他和林师姐是彩色的。

    踏出山门后不久,雪萤追来,“且慢。”

    柳君琢似乎早有预料,脚下不曾停过,直到雪萤发出几道飞剑,柳君琢方才站定,他眼中有激情在燃烧,“师姐,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雪萤没懂柳君琢的话,“什么,我不是来劝你的。掌门让你把惊蛰还回去,还有,麻烦住宿和餐饮费麻烦结一下。”

    柳君琢被弄得措手不及,在雪萤的注视下被迫交出惊蛰,沉声道,“想不到太玄门竟是这等宗派。”

    雪萤把账单交给柳君琢,头也不抬,“对啊,太玄门老穷了。都是穷人体谅一下,没交齐的麻烦次月初六归还,太玄门支持分期付款。”

    榨干完柳君琢身上最后一块灵石,雪萤谈起寻仙台种种,“师弟你到底懂不懂?”

    温安说为了发布消息,他都被骂畜生了。为什么柳君琢还能闯上来,跟着一起叛变师门。

    林酒酒那是演员,为了带火接下来的签售会。柳君琢也是个演员,把岑无妄演火了。

    柳君琢微笑摇头,他转头问林酒酒,“师姐,你会后悔吗?”

    他期待林酒酒的含泪而笑,娇羞钻入他怀中,对他说。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都是甜的。

    虽然离开了太玄门,但是他得到了林伯父的赞扬,赢得了师姐的心。

    这一切值了。

    一个清脆的巴掌甩着柳君琢脸上,林酒酒骂他,“你要走就走,拉上我干嘛,神经病!”

    打完柳君琢,林酒酒哭哭啼啼钻进雪萤怀中,“师姐,我和他真没关系。”

    雪萤安抚林酒酒,见柳君琢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好心告知真相,“其实今日站在寻仙台上的,是你师尊玉衡子,他修炼出了点意外,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柳君琢机械张嘴,“那我……”

    雪萤帮柳君琢锤死事实,“没错,你调戏了玉衡子,还说他冷酷无情,没有怜爱之心。师尊听后非常感动,决定假戏真做,帮你滚出太玄门。”

    柳君琢急了,“师姐,我不是故意的。若是知道那位岑姑娘就是师尊,我绝不会出言不逊。”

    雪萤无辜摊手,“我早就劝你不要插手了。而且你现在回去也没用,他老人家觉得你留恋女人,不配做剑修。不要就是不要,师尊在门派里的地位你也知道,他决定的事,就连掌门都没法更改。”

    “我知道你是为了林妹妹好,可为什么不听我们一言。的确,今日你离开太玄门,不久后名声大噪,名字传遍整个道界,但你爹没了,这一切值得吗?”

    说完雪萤搂着富婆林酒酒扬长而去,风中传来林酒酒碎语,娇滴滴的,“师姐,我要坐白露,给钱的那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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