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待遇-《卡洛斯的烛光晚宴》
“都退下,接下来的谈话我会亲自来谈”。
端着餐盘站在两个距离牢房最近的卫兵面前,悠米雅的话语听起来还真有一种强硬贵族少女的气势,不难看出在这个家族之中如今的悠米雅还是有一点话语权的,不然她的言辞不会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事实上,在听到了悠米雅的命令之后,那两名卫兵虽然看起来有点疑惑,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抗命的举动,而是一边收起武器走向远离牢房的楼梯口,一边小心询问道:
“大小姐,请问这是家主大人的决定吗?您要知道两个异灵者非常危险,即使他们没有武器…………”
“这当然是哥哥的命令,接下来要谈的事情不是你们可以听的,好了,把牢房的钥匙给我,我要进去了”。
看起来沃克玛家族对处理异灵者俘虏这件事情确实有着一些自己的打算,以至于两个卫兵从一开始就认为会有人来到牢房谈判,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个负责谈判的人会是悠米雅而已。
既然有了家主的命令,来的人也是备受信任的悠米雅,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卫兵没有再表示疑问,他们恭敬的行礼之后就走到了听不见牢房内谈话的地方,这里是专门修建关押犯人的区域,只有一个楼梯可以通往城堡下方,所以其实只要看守住这条楼梯,和直接看守牢房大门也没什么区别。
而在侍卫们离开的同时,悠米雅也随之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赛特利……没想到,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成为异灵者?”
侍卫已经远离,悠米雅自然不需要继续掩饰自己的感情了,她走到了赛特利面前,声音都有点细微的颤抖,看得出来少女的内心真的很不平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曾经阳光优雅的小丑赛特利,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被家族俘虏的少年异灵者。
只不过……相比于悠米雅的不知所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有所觉悟的赛特利对情感的隐藏就好多了,所以当悠米雅问出问题,没有办法注视眼前少女双瞳的赛特利只是苦笑着偏开头无奈说道:
“我们总是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资格不是吗?悠米雅,我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但是抱歉,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生活在奥卡修斯城的表演者了,现在的我是“烛火”的成员,我不能、也不会背叛我的同伴…………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悠米雅,真的对不起”。
对于悠米雅的提问,赛特利的心中是充满苦涩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和悠米雅说些什么,更不知道那些过去的情感是不是应该被再次提起……如今的小丑也只能用这种无奈的回答掩饰内心的犹豫,同时尽力不让少女发现自己心中的慌乱。
不过……有点出乎赛特利意料的是,听到了自己“提前的回答”之后,悠米雅却并没有表现出失望又或者不悦的情绪,事实上,此时此刻的贵族少女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然后对赛特利认真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哥哥他虽然很生气,但是哥哥也有着很大的顾虑……你知道吗,你们的领导者……那位名叫卡洛斯的异灵者现在在贵族圈子里名气很大,非常大,几乎没有哪个实权贵族不知道他的存在,要知道猎杀灾兽这种事情就连禁忌教廷都有数百年没做到过了,但是他却杀死塔卡沙哈…………没有人会不怕他,所以…………”
“所以……也就是说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依然还有谈判的余地吗”?
听完了悠米雅的解释,默默叹了一口气,把身体靠在墙壁上,赛特利的内心倒是慢慢轻松下来了。
当然要松一口气了,沃克玛家族既然忌惮卡洛斯,那么他们现在的种种“友好行为”就解释得通了,友好的待遇与这么模糊不清的态度并不是为了审讯做准备的糖衣炮弹,而是实打实的谈判筹码,也是有理由的示好行为。
当然,作为一个贵族家族,就算要和别的势力谈判,他们也绝对没有理由让自己家的大小姐出面,就算是“色诱”也不可能这么下血本,所以…………
“其实我是瞒着哥哥偷着过来的,原本给你们送来食物和药品的是普通的佣人,不过好在那个佣人很听话,所以我就过来了,顺便去后厨取了一些加餐…………这是烤肉和蔬菜卷,还有果汁以及果酒,你刚刚受伤不可以喝烈性酒,不过博丁拓特的上等果酒也是很好喝的”。
看样子悠米雅真的很关心赛特利,她甚至还特地去厨房为赛特利与维尔格尔取到了额外的美食与饮品,要知道罗勒克现在可是正在气头上呢,虽然“大局为重”的他不会用饥饿这种可笑的方式虐待囚徒,但是却也不可能安排什么美食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两位异灵者。
按照原来的菜单,赛特利和维尔格尔的晚餐仅仅只是普通的白面包与清水而已,连根火腿肠都没有,好在悠米雅准备了很好的食物,这一顿饭就显得轻松多了。
当然,果酒是为赛特利准备的,维尔格尔的饮料只有果汁而已,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虽然赛特利也不是很有心情喝酒就是了。
“所以说……你的哥哥现在是沃克玛家族的家主吗?他打算用我们作为筹码从我们背后的“烛火”手里换取一些好处?”
感情的事情没办法提,也不应该提,赛特利虽然有很多话想对悠米雅说,他很想问问悠米雅现在生活的怎么样,在家族里有没有得到尊重,但是……赛特利问不出口。
问不出口就只能先不问了,所以无奈的小丑索性直接“谈正事”掩盖自己的情感,就当没有看见悠米雅目光中的激动。
同时他还没忘记顺手把果酒的瓶子从维尔格尔手里夺过来,然后强硬的把果汁的杯子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