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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于元白满眼惊奇。

    “什么？陶具中还有有害的东西？釉质的层次感是可以通过上好的长石来达到的？”

    “玻璃？难道就是苏府上用来替代窗户纸的那种东西？还有，搪瓷又是什么？”

    一系列的问题，在于元白的脑子里飘出，恨不得马上从霍修明那里得到答案。

    霍修明则不紧不慢地给于元白做了一番十分细致的解释。

    包括长石的不同种类，里面所含的物质。

    霍修明的脑子里闪动着一串串文字。

    在向于元白介绍的时候，就像是朗读一篇文章一样，其间没有丝毫的卡顿。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霍修明根本就没停下来。

    于元白都听傻了！

    当时在泽王府所办的庆功宴上，于元白就只感觉霍修明气度不凡，但没想到他学识竟然如此渊博。

    两人聊完了陶器又聊笔墨，又聊到植物花草。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于元白一边跟霍修明讨论着各种话题，一边心里不停涌起震惊和激动。

    在他看来，年纪尚不及弱冠的霍修明，恐怕是整个东汤无人能及了。

    哪怕是只在这里呆了一上午，都让于元白觉得，比自己此前一二十年所得的学问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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